【祺泽】无冬不夏
为彼此未来赠锦鲤
马嘉祺×李天泽
现实一篇完。我论文都写完啦这几天都会勤快点。
01
李天泽走的时候，大家正忙着给马嘉祺准备生日惊喜。
其他几位成员挤在沙发上，为去哪里庆祝讨论地热火朝天，李天泽则站在沙发的边沿，嘴角惯例噙着笑，并未加入话题安静听着，偶尔翻看一下手机。手机里正在下载一个最近比较风靡的单机游戏，他不时按下电源键，只是为了看看下载进度条显示到百分之几。
就像回到了他刚刚来十八楼的那样。
那天也是一群人在沙发上吵闹，自己因为初来乍到还接不上话，就在旁边笑着听他们胡侃。到了饭点，三个两个的勾肩搭背跑出房间，李天泽不知道该去哪里，假意玩着手机，想跟在最后一个走。不过那时候，偏偏有个从人堆里回过头等他的马嘉祺，李天泽抬起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，听到他温柔一声：“天泽，我们走吧。”
明明是夏天的事，现在想来，却像发生在很久之前了。除了最近的事情之外，马嘉祺本身也是要占大部分原因的。
“我怎么觉得认识你好久了。”不久前挨着他在窗边晒太阳，李天泽拍拍他的腿，要对方为自己与相处时间完全不符的安心和熟悉找个答案。
“那可怎么办，”马嘉祺捉住他伸过来的爪子，合在手心里轻轻揉了两下，“我们还要认识更久，天泽可别烦了我。”
李天泽一度怀疑，此人是不是生来就带着本“应对李天泽”的标准答案。马嘉祺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里，也知道如何用它来攫取人心。而对于李天泽来说，最不了解的人大概就是自己。有时候软乎乎的耳朵才露出来一点点，就慌慌张张地用帽子把它盖好，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只会害羞的兔子。
在他看来，马嘉祺那些专属李天泽的特殊实在有些匪夷所思。就像当初，他根本就不需要回头等，而如今他已把等自己变成了习惯。李天泽也会气恼，他气马嘉祺无微不至无以复加的好，在他面前已没有任何圜转的余地——
只能喜欢。哪怕是发展到了今天的境地，也只是收敛于外，喜欢更甚。
迷迷糊糊的兔子在森林里遇到了优雅伏狩的猎豹，心满意足吃掉了递来的香喷喷的烤鱼，在趴在对方背上被带回家时才发现不对劲，红着脸张口却是问一句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。
02
换做别人，就算李天泽不能参加，这个热闹肯定是要凑的，至于马嘉祺……李天泽四周看了一圈，没有镜头，放松些许后也没有加入讨论的欲望。
“保持距离”，李天泽想起长桌那头的人提起这四个字自以为高深莫测的古怪表情，到现在还是觉得可笑。从小他便开始面对的长枪短炮，其中真真假假究竟几分他也自有分寸，可到了马嘉祺这里，他却总觉得过不了这道坎。
兔子和豹先生的关系，又关人类什么事呢？那都只是他们两个的秘密。
打开微信，置顶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一小时前回给自己的“老师找我练歌”，心想着没两个小时他出不来，大概自己走之前是不能道别了。
才这么想着，助理果然就在外面喊他的名字，李天泽该走了。走廊上飘着马嘉祺的歌声，也不知道唱出这些深情的词句的时候，他心里在想谁。最后经过房间的李天泽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有打扰，默默跟着助理坐电梯去停车库。
重庆的冬天也终于到来了，公司里打着暖风的空调吹得人两颊通红，一下到了车库却是阴冷的风。耳朵里公司的吵闹还未完全消退，突然变成孤独一人的空旷凉意，李天泽不禁瑟缩起来，赶忙坐上车只想尽快到机场。
而谁会想到，才上去的电梯到十八楼又下来，从电梯里跑出来的马嘉祺追上来喊天泽你有东西忘拿了。
李天泽诧异地打开车门，不知道马嘉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。东西走前都再三收拾过，照理不会有什么落下。
“你的帽子。”马嘉祺直接把鸭舌帽扣在冒出车门的小脑袋上。
帽子？他今天分明……
这是马嘉祺的帽子。李天泽看向他藏着一丝狡黠的眼睛，总算领悟了这是他特地跑出来的借口。声乐老师是外聘的，又不了解他们的私物，说是送东西就很爽快地批准了。
马嘉祺不着痕迹地捏着李天泽有些凉意的手，嘴上还和助理和司机在有来有回地客套寒暄，李天泽一开始憋着笑，后来实在忍不住，偷偷踢了他一脚。
就你聪明。不过受了这脚的马嘉祺也不生气就是了。
马嘉祺对付李天泽向来很有一套。本来半冷的手很快就热了起来，时间差不多他准备放下，李天泽却和他手指纠结好久才分开。
怎么就跑下来了呢？他本来都准备好一个人了。李天泽眼睛有些酸，突然偏过头不想让马嘉祺看出来。
“那，再见了？”马嘉祺替他把车门关上，笑着跟他道别。
“你快点走。”李天泽假意剐了他一眼。
马嘉祺却还是目送李天泽的车开走再离开的。
李天泽没回头。红着眼睛看反光镜里的他，成为一个看不见的点。
03
只有马嘉祺知道，今年的生日蛋糕其实是给李天泽订的。
暑假时候他们几个住公寓的成员聚在一起吃夜宵，刚好烧烤店不远处就是就是糕点烘焙，李天泽吃烧烤之余，不住就要瞟几眼迟迟不打烊的蛋糕店。
“想吃蛋糕了？”马嘉祺很快就注意到了。
说到好吃的，小兔子眼睛亮晶晶。
“想吃都是鲜奶油的那种。”说着还伸出舌头舔舔唇角。
“还没关门，我帮你去买吧。”
马嘉祺对于饲养兔子正是乐在其中，李天泽想吃什么，无非是一句话的事。
结果店虽然没打烊，却只剩最后一个提拉米苏。
“明天再买的吃。”马嘉祺看他有些失望又不说的样子，忍不住安慰。把提拉米苏的包装慢条斯理剥开，挖了一勺准备喂兔子。
“要大的，生日蛋糕，鲜奶油加巧克力，还有水果。”李天泽被喂得脸颊鼓鼓的。
“行，等到我生日蛋糕给你照这样订个。”
李天泽当时一边摇头一边笑：“吃马大少一个蛋糕居然要这么久，不吃了不吃了。”
谁知道李天泽好像就是有把气话变成预言的本事。
马嘉祺吃蛋糕的时候，背后的工作人员就在不远处讨论外务安排，李天泽的名字很久冒出来一两声，很快又不起眼地消失了。他索性跑到关了灯的练习室，那里只有落地镜里沉寂的暗色和星星点点的光。马嘉祺放空靠在和他一起训练时靠过的墙上，毫无顾忌地开始想念夏夜里一勺勺被他喂提拉米苏的李天泽，那双盛了美丽夜风的漆黑眼眸，还有沾了蛋糕屑，甜蜜到不行的嘴角。
生日快乐。他想着李天泽的声音，把祝福念给自己。
04
“全是奶油的水果蛋糕。”
李天泽刚刚练完一支舞，抬起手机就看到了马嘉祺发来的微信图片，湿漉漉的汗就顺着笑的弧度往下淌。
“我看你欠打。”
他忿忿回道。晚饭照例断了碳水，看到蛋糕难免眼馋起来。可今天对于在北京的他来说，实在没有可以饮食特殊化的理由。
也许可以回去的时候偷偷买一个。
最好再讨几根蜡烛。他想着刚才视频里，马嘉祺在烛光映照下笑着闭眼许愿的傻样，感觉一首生日歌正卡在喉咙里，咽下太苦，唱出来又不适合。
“等我来北京，把你那块补给你。”马嘉祺给他发的语音。
“你还想分给谁。不是都是我的吗。”李天泽促狭。
“好好好，都是你的。”
北京十二月的夜风，又干又冷地往眼里灌，完全是重庆夏夜软风的背面。独自回家的李天泽把最后那条语音反复听了几遍，心里被撩得层层叠叠，想硬回一句连你也他妈是我的，没说出来就自顾自又红了脸。
李天泽没有告诉马嘉祺他在北京也替他过了生日。
兔子自己是过不了沼泽的。最多只能在树墩上摆一块差不多的蛋糕，插上差不多的蜡烛，唱一首他已经听过的生日歌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他双手合十，替远在千里的寿星吹了蜡烛。那一刻他拼命为那人想着美好的愿望：要出道，要走红，要前途光明要星路坦荡，偏偏克制着不去转弯想他和自己会如何。
没有关系的。他的未来可期里没有自己，也没有关系的。
李天泽笑着替他许完愿，下一秒却没控制住情绪，眼角跌落两道带烛光的泪痕。
你别是我的了。
他捂着脸不让自己哭出声音。
你应该是更好的。可那不是我的。
05
十二点之前，马嘉祺就把小兔子的聊天窗口打开了，为的就是零点刚过这句生日快乐。
“谢谢天泽。”他心满意足地秒回。
“你的手机这个时间是不是很热闹。”被秒回的李天泽同样心满意足。
“不热闹啊，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。”马大少看了一眼自己快要爆炸的消息栏，睁眼说瞎话。
“这么可怜啊。”李天泽明显不信，用表情殴打他。
马嘉祺看他没有睡意，索性打了通电话过去。因为不是周末，李天泽明天要早起，此时已经躺在被窝里翻滚了，回他的声音都软软黏黏的可爱得不行。马嘉祺云养兔只能听声摸不着，本来就想他，被这么一折腾，恨不得明天就能去北京捉兔子。
“北京冷不冷。”想到寒冬独自奔波的李天泽，他不禁心疼。
“还好，只是你从重庆过来，怕是要不适应。”李天泽这边却在想着他。
两个人就这么来回地聊着，无非就是训练学业和生活，在别人听来，大概都是些琐碎乏陈的小事。李天泽曾经很客观地和他讨论祺泽，如果没有第二人生推波助澜，祺泽应该还在不温不火地慢慢烧着。哪怕给他们拍二十四小时的纪录片，也就是淡水加半糖，谈不上苦也论不上多甜。
“我在你身边就很甜。”马嘉祺迷之自信。
李天泽大呼哪有这么简单，他挑挑眉不以为意，说反正我觉得甜。
“行了，原来祺泽第一大粉在这里。”李天泽笑得不行。
“天泽，”马嘉祺突然放轻语气唤他名字，李天泽充满笑意的眸子刚刚抬起，就猝不及防被马嘉祺啄了一下微启的唇。
“——因为天泽很甜。”马嘉祺贴着李天泽耳廓轻语。刚刚吻过他的唇，还得寸进尺地咬了一口他通红的耳坠。
李天泽后来才想到，马嘉祺就没在跟他谈屏幕前的观感。这分明就是一对一的表白。可等到他真的领会马嘉祺说的，相伴即甜的时候，落到心头却掺了几分寥落。
不知道还能一起走多久呢。
06
李天泽想到自己不久前为马嘉祺许的那些愿望，不禁随口问：“你今天吹蜡烛时候许什么愿了。”
“要红啊，要出道。”
是应该这样。李天泽点点头，随即又觉得不对：“马嘉祺你蠢吗，愿望怎么能说出来。”
“你问的啊。”
“我问你就说。”
“你又不是别人。”马嘉祺想也没想就说，“而且这个不实现就算了，我自己努力。”
一句“你又不是别人”，又把小兔子迷得晕头转向了。不过李天泽似乎对于许愿很相信，清醒一些之后还是异常坚持：“那也不行。把刚才的话收回去。”
“好。我收回。”马嘉祺无奈，只得依他。
“就这么不信我本身的实力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只是成功有时候真的还要一点运气。”李天泽想到了什么，语气有些微妙的变化。
“我近期的运气……大概都用来遇见你了。”
李天泽怔了半晌，兀地自哂起来：“遇到我哪是什么幸运的事，你没看她们都说——”
“李天泽！”马嘉祺最看不得他这个态度，罕见提高音量把接下来的话中途打断。
被截住话头的李天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等他再开口，马嘉祺分明能听到他哽咽的声音：“嘉祺，你真的没看到吗，别人都……”
马嘉祺却笑：“天泽这是要把我算别人。”
兔子红着眼睛审视自己和猎豹完全不同的种族差异，犹豫一下，决定学习豹先生说瞎话的能力，眼睛一闭给出了否定答案。
早就说了，马嘉祺对付李天泽很有一套。
07
马嘉祺是不信这些的，生日许愿从未多放在心上。其实这次吹灭蜡烛的时候，是真的用心想了一个，甚至连李天泽也并未告诉。
“有没有想好要什么礼物。”电话那头的小兔子困了，声音开始隐隐约约有些含糊。
“李天泽本人送吗？”
“太贵重了，换一个。”
“那要四分之一就行，想要李天泽的夏天。”
“夏天啊，夏天早就过了，再也回不来了……”最后几个音几乎消失，是真的睡着了。
马嘉祺莞尔。自然不只是今年的夏天。
谁都想说岁岁与年年，既然无法实现，那他也想拥有李天泽每个灿烂如初见的夏天。
纵是秋日凄凉冬季肃杀春月依旧料峭寒，自己都会相伴左右，陪他等一个阳光明媚，万物葱茏。
冥冥之中若真有神灵。
“我都陪着你。”
他最后轻轻说给已经入睡的他听。
END
小马生日快乐（……）啊。虽然过了这么久但的确是我双十二写的开头今天补完了。都不好意思说是贺文。
还有我这周一定会写完一篇之前的（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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